鸦天狗黄小盖

芬达炒饭(5)

【警匪主题,芬达为主,无cp向,但这段偏97line(为对家做饭的我)】

  “今天这种事别再做了,没人想读带血的新闻。”小林督察狠狠地训斥了飒太一顿,然后又告诉他可以直接回家,明早再来警局做笔录:“喝点牛奶,洗个热水澡,不容易做噩梦。”小林督察转头对八木勇征说:“你开我的车把堀夏喜送回去。”

  “堀在哪里?”八木勇征接过小林督察递过来的钥匙问道,只在那一瞬,小林督察的脸色就变了,一记耳光扇在了勇征的脸上,吓得一旁的飒太跟着抖了了一下。

  “堀是你的搭档!你居然不知道他在哪里?”小林督察一把扯过八木的衣领,差点将他拽离地面:“不是他扑上去,你早没了。”

  “我……”八木勇征懵了,那个扑倒枪手的黑影是堀夏喜?怎么会是他?怎么可能是他!

  “啊,啊,督察,督察……”飒太很快反映过来,上去拉小林直己拽着八木的手,打着圆场:“那个枪手呢?堀警官没事吧?”

  “没事。两个人摔到了二层天台,堀探员崴了脚,枪手没那么走运,掉在废钢筋堆上,割到腿动脉,很快就没了。”小林督察松了手,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八木,又看了一眼习惯性掏出采访本的飒太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:“大家都累了,回去吧。我们都该庆幸,死的人不是堀。”

  警车渐渐散了,夜晚的港区安静得可怕。八木勇征愣愣地杵在原地,死死地拽着手里的车钥匙,他脑子很乱,怎么可能是堀夏喜?那个胆小鬼,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……

  “啊,喂!”飒太在八木勇征的眼前晃了晃手。

  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八木勇征的思绪收了回来。

  “等你送我啊?这里又叫不到车。”飒太摊手道:“快走吧,好冷。堀探员应该还在等我们吧,要不先去车上?”

  八木勇征在心里预想了一万种堀夏喜嫌恶的表情,但真的在小林督察车里找到他时,看到的只是一副赤裸着上半身,披着灰色救援毯,坐在副驾,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躯壳。堀夏喜缓缓转过脸来看着八木勇征,脸上沾着血和灰,眼神里空荡荡的。八木勇征不敢直视那样的眼睛,撇开了头。身后的飒太递过来一团湿乎乎,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东西:“这是他的衣服吧,在地上。冷水泡泡,还能洗得出来。”

  八木勇征接过脏衣服,眼睛红了,希望飒太没有看到。

  “要不,我来开车?”但飒太总是出人意料的敏锐,敏锐得让八木勇征觉得自己越发像个笨蛋。

  “我开。”八木勇征揉了揉眼睛:“你家住哪?”

  

  城市的夜晚璀璨如常。飒太让八木勇征把车停在了一个炒饭摊子边上,说这里离他家很近,他买点宵夜再回去。

  车里只有两个人了。车厢里血腥味让人想吐,八木勇征开了循环风,又看了一眼披着毛毯的堀夏喜,默默关掉了风扇。

  “堀,你还好吧。”八木勇征说。堀夏喜深深地陷在副驾上,歪着头看着窗外的霓虹一句话也没有。八木勇征分不清,他是在放空,还是在生气。

  “堀,要不要听点音乐?”八木又问,堀夏喜回应以沉默,八木勇征兀自打开了车载CD。

  “Hands up!Rat tat tat tat tat tat rat tat tat~”CD里突然响起的搞怪音乐,填充了这尴尬的空间。

  “小林督察居然听这种歌,简直是要命。”八木勇征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抱怨这过于喧闹的音乐,还是过于沉默的搭档。

  

  把车在公寓下停好,八木勇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在堀夏喜身旁蹲了下来。“钥匙在口袋里,对不对?”八木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,轻轻摸了摸堀夏喜左边的裤兜。里面空空的,什么都没有。

  “是不是在右边呢?”八木勇征自说自话地钻进副驾狭小的空间,越过堀夏喜的身体,又摸了摸右边的口袋。如果是平时,堀夏喜估计已经社恐发作,一边骂人,一边把八木勇征往外推。但此时的堀夏喜只是偏着头,鼻翼轻轻的鼓动着。

  “钥匙果然在这里呢。”八木勇征解开安全带,伸手去拉堀夏喜,试图把他从副驾上扶起来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披着一件救援毯,堀夏喜的皮肤冷得可怕。八木勇征先是拉了一下堀夏喜的胳膊,胳膊软绵绵的,没有一点儿力气,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。他抱住堀夏喜的腰往外拽,眼前这个看上去高高大大的男人,抱起来的时候竟然轻得像一片纸,好像一阵风都能吹散了似的。

  “嘶……”也许是八木拽人的时候太猛,堀夏喜受伤的脚踝吃痛,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。

  “你还活着啊。”八木勇征笑了,像是卸下了一座压在心头的大山一样:“真好,你还活着,真好……”喃喃自顾的话语,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。

  八木不敢去想,他把堀夏喜一个人丢在仓库下面离开后,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。堀夏喜怎么能够鼓起勇气,独自一人爬上四层楼高的救生梯,即使前方并没有人等着他。一个连站在屋顶上都会双腿发软的人,怎么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,一次又一次地扑倒枪手。从楼顶摔下去的时候,不怕吗?看到大活人扎在钢管上的时候,不怕吗?腿动脉喷出的血,喷得满脸都是,用衣服怎么都按不住的时候,不怕吗?堀夏喜,这个胆子小得整个警局都拿来开玩笑的人,怎么可以不怕?

  八木勇征抱着堀夏喜,感受着他胸口平缓又安静的起伏,“我们都该庆幸,死的人不是堀”,现在他开始觉得后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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